伯纳?帕夏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留下的印鉴戒指,戒指上的纹路已被磨得光滑:“他确实是帕夏家族的子嗣,小时候还是我的陪读,。现在是昆尔鞑的小领主,虽说管辖的人口也就三两千,但人非常不错。”
乌度?克劳兹的脸色涨得通红,像被炉火烤过的铁块,连耳根都透着热意。他死死盯着查理尼二世,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王上,您这是准备让我和伯纳?帕夏都战死在沙场,然后让这两个拐弯抹角的村夫取而代之,摘走我们流血拼来的家业?”
查理尼二世忙摆手解释,王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洒下细碎的光斑:“这只是紧急预案,而且是冯格主教按照你们的血缘族系排的。如果你们自己的继承人能顺利接位,这预案就会当场废除,城邦还是你们自家说了算,谁也抢不走。”
安荣?伦尼的面色愈加苍白,像敷了层面粉,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他偷偷瞟了眼润士?丹,喉结滚动着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被壁炉里的柴火声盖过:“我想去特克斯洛进修,成为虔世会的修士,领主之位我实在无法接受,我连牛角弓都拉不满……”
查理尼二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像窗外的风雪天,乌云密布。他瞟了眼安荣?伦尼,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仿佛随时会爆发:“你想回弗林锡种地,还是去特克斯洛敲钟,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但别指望用这种法子逃避责任,帝国养育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当懦夫的!”说罢习惯性地端起酒杯抿了口,却感觉脑袋开始发沉,不禁疑惑地打量着手中的酒杯。
润士?丹掏出块雪白的亚麻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又将这块沾着淡红血迹的手帕平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像展示一件艺术品般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安荣,你至少应该回去看看他,毕竟他养育了你这么多年。”
安荣?伦尼面露惊恐,眼神躲闪着润士?丹的目光,像受惊的兔子遇到了猎人,身体微微发抖:“我会的,我肯定会的……不过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劫匪和散兵,估计不是时候,等安稳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