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拉合尔?普玛便冷笑着拧了拧衣襟上的水,打断道:“不知好歹?那你们带这么多人马来做什么?没有笃玛、巫医来给我们治病,没有奶囊、酒肉来给我们充饥,尽带着些刀矛弓箭,怎么?是觉得我们部族被瘟疫缠身,就好欺负,可以轻松让你们砍杀吗?”说罢直直地站在那里,如挑衅般愤愤然抬起脸望向潮洛门。
看着潮洛门被彻底激怒,面红耳赤扯动缰绳,似乎下一秒就要扯着缰绳纵马向前冲去。斥不台见状,忙一把拦住潮洛门,又扭头看向叉腰站在河中的拉合尔?普玛,脸上堆满了友善的笑容,提高音量解释道:“兄弟,你可误会了!老爹是听你们头人尔硕?普玛说白皮人要减丁,这才心急火燎地派我们来保护你们的。你瞧瞧,这这两千可是我们格勒家的精锐,都是能在万军丛中斩将夺旗的好手,不亚于白皮人的两万骑兵!”
听着斥不台这看似解释,却又隐隐带着恐吓意味的话,拉合尔?普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不屑的冷笑道:“哼!我可是亲眼见识过你们那三千精锐骑兵的厉害。但今天,你们真的是来保护我们的吗?我看未必!你们驱赶我们,连雪雨河的水都不让喝。我们不过是希望这清澈的雪雨河水能洗去我们身上肆虐的疫病,难道这雪雨河就真成了你们格勒家的了?”说罢突然弯腰掬起一捧河水,再次露出挑衅的笑意,任由透亮的水珠从指缝跌落。
斥不台皱了皱眉头,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向前踏出几步,继续面带微笑大声道:“雪雨河是所有乌坎那斯人的,但你们在河中沐浴,会让疫病会顺流而下,感染其他部族,所以才不让你们在河中沐浴,我们乌坎那斯人有句老话,牛马可以拉扯货物看朋友,但不会是驮着灾祸,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也能穿过褶皱山漂到弗林锡。”拉合尔?普玛大声挖苦道,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们和他们还真是亲如骨肉啊!”说话间脖子梗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