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来到了 “和顺居” 餐馆。
此时的餐馆,在夜色中显得有些神秘莫测,门口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一只疲惫的眼睛,在黑暗中勉强睁开。
赵承平刚走近,就发现门口停了辆黑色轿车。轿车车身在路灯下闪烁着冷冷的光泽,线条流畅而刚硬,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他心中一惊,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立刻警觉起来,脚步下意识地放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这头 “野兽”。
他迅速躲到对面的墙角,墙角的阴影像一件天然的隐身衣,将他紧紧包裹。他借助黑暗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轿车和餐馆的门。
不一会儿,餐馆的门打开了。门轴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陈晋中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脚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在催促着他。
他的神色慌张,额头满是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像是一颗颗破碎的玻璃珠。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眼神中透着恐惧和不安,像是在担心被人跟踪。
确认四周没有异常后,他便快步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车开走后,引擎的轰鸣声如退潮的浪涛,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的深处。四周重归寂静,可这份寂静却如同厚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赵承平的心头。
他的心跳急促得好似鼓点,每一下跳动都在提醒着他当下处境的危机四伏。
夜色浓得化不开,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着大地。赵承平趁着四周无人,恰似一只敏捷的狸猫,身姿轻盈而又警觉。他的脚步放得极轻,几乎是脚尖点地,在石子路上悄然前行。
每一步落下,石子仅仅微微挪动,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他每迈出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耳朵竖得高高的,捕捉着周遭哪怕最细微的动静。
餐馆的后院宛如一座被遗忘的角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陈旧的气息,那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泥土与腐朽的木质,直钻鼻腔。
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错落的杂物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好似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赵承平站在院子中央,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睛在黑暗中努力适应着,如同夜枭的眸子般,试图捕捉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