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岢一屁股坐去她的边上，气哼哼地说，“梁掌柜死不承认算计我们，我骂他，他就撒泼，说要去修真大会上告我们欺负他。”
鹿攸宁接过玉简，简单地翻了翻，“就这？”
晏岢委屈巴巴的样子，“这样还不够？你看他还列了清单，把我们在他那里拿的法器都列出来，最后的价格看到了没？咱们那些家当全给他都不够。”
搞半天是怕欠债啊。
鹿攸宁呵呵，“怕他个鸟。”
说着，她在玉简上写起来，“梁掌柜，有心了啊，清单都列出来。”
看到简洁的句子，梁掌柜立刻明白傻小子搬来了救兵。
“清单一直都有，拿给你们看看而已。”
“行，晚点我也给你列份清单。”
“啥清单？”
“做了这么多年的奸商，你不会觉得自己清白得像一张白纸吧。”
梁掌柜傻眼了，“你……甚意思？”
鹿攸宁轻描淡写，“收集黑材料又不是什么难事，同时还能把梁掌柜投靠巫神宗的事实传播出去。修真界谁不知道巫神宗与东海城的关系，顺着倒着都能推论出你……背叛了修真界。”
梁掌柜和鹿攸宁过招，从来没有赢过，三言两语下来，他有一种不认怂，要吃大亏的感觉。
“小祖宗，我错了，你别折腾我了。”
“折腾？你这词用得客气了，向你学习，我会算计一下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很公道的。”
鹿攸宁说得轻巧，脑子里转着坏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