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谙螟失控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面部表情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不像话。
只见床上的人,身体发黑溃烂,脓水流满了床单,恶臭在他掀开被子后扑鼻而来,熏的赵谙螟不停干呕。
赵谙螟被吓得六神无措。
这床上的东西,分明是在被活活冻死的!
和极端低温直接冻死不同,这是被较低的温度,温水煮青蛙般,缓慢冻死的。
就像很多人在冬天会生冻疮,严重的冻疮会溃烂,并逐渐扩大范围。
眼前这尸体,就是这么溃烂而死的!
赵谙螟挠着手,心中恐慌到了极点。
这是怎么回事?
许哥怎么被冻死了?
其他人呢?
其他人还活着吗?
这里不是监狱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突然,赵谙螟眼前一亮。
“对啊,这里的监狱,有狱警啊!”
想着,赵谙螟咽了口唾沫,恐惧的看了一眼许哥的尸体,连滚带爬的跑到门边,发了疯似的拍打着牢房门。
“来人啊,狱警呢?牢房有人死了!快来人啊!”
赵谙螟挠着手背,声嘶力竭的喊着。
可足足二十几秒过去了,外面依旧一片死寂。
别说来人了,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仿佛这间监狱身处另一个独立的空间,不与任何地方连接一般。
渐渐的,赵谙螟开始慌了。
“怎么回事?人呢?人呢!!!”
他大叫着,用力踢了一脚铁门。
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赵谙螟被冷得受不了,又颤颤巍巍的捡起被子裹上。
又冷又痒,这鬼监狱,到底出什么事了?
等等!
赵谙螟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的手,怎么一直在痒啊?
他缓缓低头,只见手背呈现诡异的紫红色,肿胀僵硬,上面遍布许多抓痕。
赵谙螟愣住了,心中的恐惧像是蝗虫一般疯狂滋生着。
这是长冻疮的前兆!
而上一个生冻疮的……
赵谙螟机械的抬头,目光落在许哥的尸体上。
他也会变成这样吗?
一瞬间,莫大的恐惧将他淹没。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赵谙螟魔怔似的摇着头,转身更加疯狂的拍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