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很妙。
把所有活都交给他来做,后续返京照样还是有功劳。
作为最高官员,甚至还能博取一个御下有方的美名。
只可惜,他做的太过了。闹得人尽皆知。
前两日摄政王也传来了书信,要他安心做好分内的工作,承诺他该有的赏赐和奖赏分毫都不会差。
他知道宋时砚必然说到做到。
这些流言只怕不会只存于鹤州。
宋玄初也一直都在关注鹤州的动向。待看到书信后,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这个池明煜,朕果然不该对他抱有期望。没才干便也罢了,连装都不会装。”
“所以该舍弃的棋子就得舍弃。”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宋玄初愣了一下,“母后怎么来了?外面的奴才是怎么做事的。”
“是哀家不让他们通传的。”
宋玄初压下心头的不快,“母后刚才的话是何意?”
“既然不中用,那便不必回来了。”
“母后的意思是......让朕杀了池明煜?”
“听闻池听晚已然和宋时砚圆房了。”李太后兀自在椅子上坐下,“池听晚和池明煜近来的确关系不睦。可她们到底是亲生父女。池听晚心里就是再怨,这个事实也无法磨灭。她还能真跟池明煜断绝关系不成?”
宋玄初顿时明白了一大半,“母后的意思是......”
“若池明煜此行死在鹤州,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当日是皇叔下令让池相前往鹤州的。若池相此番真的死在鹤州。那池听晚定然会把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
“不止如此。”李太后眉眼含笑,“若宋时砚就是杀害池明煜的罪魁祸首。那他跟池听晚将再无可能。”
不会有哪个女子愿意跟杀父仇人在一起。
“母后实在高见。”一想到池听晚会跟宋时砚反目成仇,宋玄初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皇帝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可哀家希望你记住一点。池听晚已非当日的池听晚。即便她与宋时砚真的翻脸,她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就算她拉得下那张脸,哀家也绝不同意。”
宋玄初神色冷淡,“母后想多了。就算她日后跪在儿子面前哭着认错。儿子也不会原谅她。一介残花败柳,有何资格侍奉君侧?”
“皇帝明白就好。”李太后目露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