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柔细致的动作令沈惜泽觉得浑身舒畅,虽然身体的痛苦让他有些难忍,但是看着她这般模样,他竟觉得自己受的痛苦算不了什么了。
如今自己最狼狈的模样都已经完完全全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连自己都厌恶自己这样狼狈的状态时,她似乎从来没有过一丝嫌弃,甚至连眉毛也没有挑一下。沈惜泽闭上眼睛,努力平息着自己翻腾的气息,任凭她替自己上药包扎。
涂完药,沈惜辞又取出一个浅蓝色的软布团,“二哥哥,这是我自己缝的,以后你若再犯瘾,便咬住它,不要再乱咬你自己了。”
她细心地把软布团塞进他手中,沈惜泽握紧了布团,低垂下的睫羽掩盖了眼眸深处涌动的情绪。“窈窈会不会嫌弃二哥哥?”
“不会,我知道戒药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人的精神面貌都会被折磨得很糟糕。可是如果不及早戒掉,那么二哥哥以后就会更加痛苦,再无法控制自己。”沈惜辞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二哥哥,不管有多痛苦,你都不可以自暴自弃,你必须坚持下去。”
沈惜泽点点头应下。
“听二叔父说那晚刺杀你的凶手找到了?”
“嗯,只不过我让爹爹把她放了。”
“为何?”
“因为我知道爹爹也想放过她,因为那个凶手的夫君曾经在北征战事中因为副将的一意孤行牺牲了,那副将本该就地军法处死,可是因为一张免死金牌,爹爹选择了遵从圣命而违背万千将士的意愿没有处死副将。因为此事他心里觉得愧对那些将士的家眷,所以我希望他放她一马,也算是成全了爹爹想弥补愧疚的心意。”沈惜辞淡淡地道。
沈惜泽闻言默默看向她,“你不埋怨他为了让自己好受些而枉顾了你的安危吗?二叔父早年间在外征战无数,打了很多胜仗的同时也会树很多敌,这些人或许会因为无法直接报复到二叔父的身上转而报复他的亲眷,或许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