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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
《青花瓷》定档前期，姜里正在剧组拍戏，已经是十一月末，这座城市大雪纷飞，一片仁慈的白。
姜里从剧组出来，套了件米白色的羽绒服，远远看到剧组停了一辆很低调的车。
“谈谈？”
唐晚舟长身玉立，看着姜里。
雪花飘扬。
她身体瘦削，脸颊素白。
很清冷而锋利的一张脸，但右眼角的痣却别添了几分风韵。
“太无聊了，你们要说什么。”咖啡馆里，姜里漫不经心晃着杯柄。
一张银行卡推到姜里面前。
姜里抬头看向唐晚舟。
“离开香港。”唐晚舟和姜里对视，推了推金丝眼镜，他今天难得没穿西装，少了些压迫感，里面是件白色毛衣，更显得儒雅，远远看去，和姜里很般配，声音沉静，“岁岁已经知道你和陈郗琮的事情了。”
“是知道我和陈郗琮的事，还是知道以前所有？”姜里挑起深色精致的眉梢，嗓音淡淡。
“岁岁的脾气你知道，你最好离开这里。”唐晚舟注视着姜里的脸，“你不是一直想走吗？你想去哪，我可以帮你，或者我可以帮你申请一所国外的学校，你可以拿个学历，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你怎么不让她走呢。”姜里起身，手指点了点脑子，“唐先生，做事前过过脑子。”
“姜里！”唐晚舟起身，椅子急促后退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音发沉，“我不想伤害你，退路已经给你找好了，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领情？！”
姜里漠然回头。
窗外是雪。
天光和雪光里，那张脸，那个眼神，不必白月光，已经足够让人记住一辈子。
唐晚舟的心突然软了，放缓语气：“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这次，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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