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违一马当先,扣住路弛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扭,路弛吃痛之下顿时松开了姚花容的手。
袁无违挡在姚花容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大家都看着呢,你想干嘛?”
路弛握住自己的手腕,对着袁无违皱起眉:“袁学长,我是在和花容说话,和你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了?”袁无违完全没有让开的打算,“花容可是我的朋友。”
两个男社员跑到了路弛身边,按着路弛的肩膀说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别动手。”
路弛只觉得他们碍事:“我哪儿动手了?”
男社员们面面相觑:他没动手吗?姚花容想走,路弛硬拉住她,这就是动手啊!又不是到了打人那一步才算动手。
顾清欢也和另外两个女社员走了过来,女社员们一左一右护在姚花容身边,顾清欢则是站在袁无违旁边,留心着路弛的动作。
她没有刻意偷听,只是路弛的音量比较大,所以他的话,顾清欢听得还算清楚,也能据此推断出姚花容大致说了什么。
路弛看这个架势,心里更加憋闷,他的视线越过袁无违,直接看向姚花容:“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姚花容更安心了,她鼓起勇气反问道:“你说的一起走,就是让我继续追着你跑吗?”
“你明明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为什么这次要说这么多?”
“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我继续听你的话?”
“我呸!”袁无违叫道,“听什么听!他搁这儿训狗呢?花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管他!”
听姚花容这么说,路弛的态度反而软化下来,甚至有些无措:“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一起的话,我可以照顾你……”
姚花容心里满是荒谬,她用力说道:“到底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刚才她不想面对的那个真实原因,此时就像是干涸的池塘底暴露出来的腐烂淤泥,让她无法继续忽视下去。
“你这次考差了,难道不是因为少了我给你整理复习要点、准备复习资料吗?”
“因为我对社团的事上心,忽视了你,所以你要退社,也想让我离开社团,继续绕着你打转!”
“你说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姚花容难得失态地叫了起来。
没人说话,场内鸦雀无声,姚花容的啜泣声便显得格外清晰。
她真的很不想说出这个猜测,可是,这段时间大家的“认可”,让曾经那些来自路弛的“不认可”,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