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都睫毛颤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关切和焦急,“姐姐,你肯定很疼吧。”
温尔不是很想搭理谢子都,她装作没听到,只回了周故澈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无碍,不用担心。
一旁的陈许凛眉微皱,冷静得有些无情,“嗯,看医生吧。”
温尔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温期言忽然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跟前,直接牵起了她完好的右手,然后朝校医室的方向走去。
温期言的手很暖,和她一点也不一样,温尔体温偏低,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两人的手牵在一起时,一冷一热,一大一小,极具反差感。
斯顿高中的校医室投资了很多钱,这里几乎和外面正规的大型医院没什么区别,各个科室都有,甚至要在这里住院和做手术都不是什么问题。
到了校医院后,温尔去拍了X光片确定有没有骨折,又是冷敷,拿药一系列流程。
值得庆幸的是手没有骨折错位,否则要等痊愈真的需要不少时间。
温尔平生第一次体验了被四五个人全程围观看病,画面和气氛之诡异,实在难以言喻。
温期言和周故澈她能理解,但是谢子都和陈许凛为什么也要待在这里,一个是便宜弟弟,一个是塑料未婚夫,怎么看都不是真的关心她的。
“你们二位为什么跟着来?”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谢子都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温尔伸手制止了,“算了,你不用回答。”
谢子都的答案永远毫无新意,不听也罢。
她说完后,谢子都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颇为幽怨地看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看起来倒是可怜巴巴的。
温尔无动于衷,她可记得他那天推她下水时的表情,冷漠、乖张、恶劣,这人明明都暴露过真面目了,居然还能维持假面具,时不时茶她一下。
温尔视线落在一旁的陈许凛身上,他正垂着眼眸,神色冷淡,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半点情绪。
对于温尔的问题,他只是抬了下眼眸,“闲得慌。”
温尔闻言,瞥了他一眼,看来是真的很闲了,陈许凛从来不做计划以外的事情,在他的人生中,每一分钟都值得被规划,除了他真的很闲的时候。
“喝点水吧。”周故澈递给她一杯温水,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来一颗糖,“借花献佛,你哥刚刚出去打电话之前,让我给你的。”
温尔轻声道谢,然后接了过来,这个牌子的糖是她喜欢的口味,纯手工制造,每年都是限量的,所以很难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