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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刚过，甘甜跟shakti告别，打算前往集合点登机。
小蛇毕竟是精神体，还有兽类的天性，又不能被甘甜收进精神图景里休息。在行李袋里规规矩矩盘了一天，一到无人处，忍不住在袋子里蛄蛹，把手提袋拱出一个小包。
甘甜伸手轻轻拍了一下。
小蛇泪水打湿眼眶：“呜呜。”
“再忍忍。”甘甜小声安抚，“等到家了，我就放你出来。”
小蛇：“呜呜。”
甘甜忍俊不禁，提着重回平静的手提袋走出宿舍楼。
封锁区的天气千变万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天变得阴沉沉的，风沙吹迷了人的眼睛。
甘甜捂住嘴冒着风沙前行，心里开始犯嘀咕：这样的天气，不知道还能不能准时起飞。
再耽误半天，包里的小蛇肯定受不了。
营地内的人都进了室内躲避风沙，路上的人很少，是以甘甜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她。
他跟的光明正大，要不是风沙太大，阻碍了甘甜的视力和听力，早在出宿舍楼的时候，她就应该看见他。
甘甜的声音闷在捂嘴的掌心里，湿湿沉沉的。
“伏危？”
风沙里摩挲的黑影顿了一瞬，走近让甘甜看清他的脸，才轻轻“嗯”了一声。
“你跟着我干什么？”甘甜问他。
伏危不回答，一双眼在昏黄的天色里尤为闪亮，里头重燃的期待极其显眼。
甘甜把话说死：“我没在开玩笑，咳、咳…我不会再为你进行精神梳理了，你趁早联系介绍人给你安排其他向导吧。咳……”
伏危眉心紧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不由分说地扣在她脸上，“你先别说话了，先到集合点了再说。”
甘甜呛得眼角沁出泪，戴好口罩，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他不让她说，走着走着却突然自己开口说：“我不是来请求你继续给我当向导的。”
他轻轻咳了两声，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你说得对，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哨兵。我因为自己的私欲，让你做了很多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明明我们匹配度不高，却硬是让你耗费成倍的精神力为我进行精神梳理。把你带到封锁区，又带到黑水沟。”
他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甘甜捂住口罩，没说话。
“但是，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你是我在整个‘塔’认识第一个人……”伏危说，“我可以接受你不当我的向导，但我接受不了我们从此以后就是陌生人。不做我的向导只是意味着你不再对我进行精神梳理了，但并不意味着要切断联系对吗？”
他停下脚步：“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有句话或许难听，但甘甜心里早就这么想了。
伏危挺像小狗的。
𝔹𝓲 qu 𝔹🅐.v 𝓲 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