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那个‘逐火之痕’?哦,那是一位故友的随手之作。放着也是放着,能派上用场就好。”
她端起旁边骨瓷杯,抿了一口香气醇厚的红茶,姿态闲适优雅,“孩子们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学习生活,不是吗?”
德丽莎看着伊甸手腕上那条简单却流光溢彩的宝石手链——据说是昨天换灯泡时“不小心”勾坏了,随手摘下来“处理掉”的另一件“小玩意”的替代品——又看了看账单上的天文数字,默默地、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吼姆玩偶。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和物价观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冲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飘忽:“咳…是,是的!翻修得非常好!学生们都很喜欢!那个…伊甸小姐,您以后要是还有什么‘放着也是放着’的…呃…‘小东西’,请务必优先考虑我们圣芙蕾雅!价格绝对公道!”
......
上午九点,《高级崩坏能操控理论》课。
何承瑞站在熟悉的讲台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阳光透过新换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教室里坐满了学生,比以往更加安静,甚至有些…过于安静了。
原因无他。教室后排,三位风格迥异的“旁听生”格外醒目。
是哪三位,自然不必多说。
先前阿波尼亚倒是已经在圣芙蕾雅当老师了,梅比乌斯和维尔薇则是何承瑞回来之后才同意的。
何承瑞的讲课声平稳而清晰,深入浅出地剖析着崩坏能粒子在特定约束场下的共振频率。
他仿佛完全无视了后排那三个巨大的干扰源,只在转身板书时,镜片后的目光会极其短暂地扫过那片区域,然后迅速收回,继续他的课程。
学生们则努力集中精神,一边吸收着高深的知识,一边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后方三位大佬无声的“交锋”,一堂课下来,精神消耗堪比进行了一场高强度的实战训练。
午休时间,圣芙蕾雅中央礼堂。
这里从未如此人满为患。不仅是学生,连许多教职工都早早抢占了位置,德丽莎甚至动用了犹大的锁链在教师预留区“圈”了个位置。空气中弥漫着兴奋和期待的嗡嗡声。
当伊甸走上舞台时,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她穿着一条简约的白色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她甚至没有带乐器,只是对着台下温柔一笑,微微颔首。
然后,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