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阿骨打喝得满身酒气地回来。
“我以为你会喝得烂醉如泥。”我帮阿骨打卸下混着皮草酒气的裘衣。
阿骨打咧着嘴哈哈傻乐:“杀了那小儿的锐气,大家伙儿都开心得很,尤其是辞不失,恨不得把整个身子跑进酒缸……我可没多喝啊,就意思意思,听你的,没怎么喝。”
“少喝酒,对肝儿不好。自从当了大金的皇帝,你整宿整宿的熬夜。”我一边替他擦洗身子一边给他套上干爽干净的内衣。
“知道知道。”阿骨打他是不能喝酒的,稍微喝一点就醉得跟什么似得,咧着嘴傻乐。
突然他皱起眉头,鼻头蠕动,深深吸了吸:“小萨满,你杀猪了?”
“这都能闻得出来?我都把带血的衣服扔了,还洗了好几遍身子……”我脸颊微红。
“野猪的骚味儿沾上就很难消得掉。以前跟他们比射猎,我就经常偷偷在他们身上抹野猪血,甭管他们躲得多严实,我总能找到他们。”阿骨打嘴角扬起幸灾乐祸的不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