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已经成熟,山匪冲锋,已经全部落入了包围圈,彭越调转马头:“换火箭,击穿山匪盾牌。”军令声未落,弓弩手早就准备妥当,火箭落下,射在盾牌之上,带着火油,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谷道,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许多山匪被燃成了灰烬,那人躲在盾牌后面,长刀也扔掉,左闪右避,寻找逃跑的机会。
那人就在正中,身旁的几个敢死队已经阵亡,若是把他也击溃,盾牌的防御就会出现裂痕,彭越敏锐的发现了战机,策马扬鞭,冲向了正打算逃命的山匪。虽未下令,副将也知道彭越的意图,挥出令旗:“全军冲杀,后方弓弩手断山匪退路,一个也别放过。”
密林中藏匿的兵士见到令旗,从山林中杀出,箭矢从斜后方射出,落在冲锋山匪的后背,有不少山匪已经躺下,一命呜呼。彭越长枪刺来,那人提盾牌抵挡,盾牌虽后,又怎敌彭越携万钧之势的枪锋,盾牌被击穿,那人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昏死了过去。盾牌阵型已破,骑兵跟随彭越身后,从缺口冲入,将盾牌兵围杀,不少山匪见大势已去,扔下兵械逃命,也被彭越如砍瓜切菜般斩杀。
大王咬牙切齿,但绝不接受失败,虽然战局急转直下,但还想做垂死挣扎,大喊道:“弟兄们,立刻集结在我周围,弓弩手射敌军骑兵,长枪兵攻击后方敌军,寻找机会突围。”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期待能击穿身后的俘兵,这样还有机会退回山寨。探子见取胜无望,偷偷的离开了大王身旁,扔下兵械,朝彭越跑去,刚出山匪的防御阵势,立刻跪下大喊:“我投降,山寨还有两百多车军粮,财宝无数,只要饶我性命,小人带您去取。”大王大怒,抓过身旁山匪的长枪,朝探子后心掷出,只听一声惨叫,探子嘴角喷出一道鲜血,一命呜呼。大王怒吼:“贪生怕死的东西,谁敢背叛,这就是下场。”虽然知道必败无疑,山匪们也无人再敢投降,只能死死支撑。彭越的军队虽然占尽上风,一时间,也拿剩下的几百山匪无可奈何。
副将走到彭越身旁:“将军,现在该如何,山匪防御严密,弓弩也已经耗尽,若是强攻,弟兄们损失怕是不少啊。”彭越点点头:“我们是齐国最后的脊梁,不能浪费在这些山匪身上。”有些无奈的彭越看了一眼昏暗的月光,无意间扫到了两旁的密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意:“你见到这些大树了吗?砍倒一些,山石垒木尽出,看看这些山匪还能撑多久。”副将有些犹豫:“办法虽好,但是很耗时间,怕是好处都被韩铭得了。”彭越自信的笑了笑:“这谷道狭长,山路崎岖,他韩铭有什么本事运走粮食金银,据我所知,这苍淮岭只有这一条路,我们在北面,他如何离开。”彭越说的有理,毕竟弟兄们才最重要,副将立刻带人下马,进入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