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翾放下画框,拿起那一沓文件,那是令夫人伪造她的签名跟霓城的万民庄园大酒店签署的雇佣合同。
就是因为这份要置她于死地的合同,她才不得已远赴海外、重谋生路。
再次看到这份合同,祝翾的心里反而没起什么波澜,眼睑旁流露出的是一股久尝风霜后的萧淡与凛然。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份合同,声音极轻地问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他看着她,一脸的心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她并不希望他知道这些。
“你回国后不久。我几次问你,你都什么也不说,像变了个人一样,冷若冰霜地把我推开。我只好自己去查了。”
祝翾呆看着桌上这些陈旧的老物件,表情木然,一言不发。
旧年的伤早已在她心底结了一层厚厚的疤,即使那伤疤再度被撕开,即使又是一片血淋淋,她也感觉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