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俞曜心头一酸,当年二婶怀了小弟俞昭后,二叔叫人偷偷将俞晖送走,俞曜在戏班找到俞晖时,俞晖瘦的脑袋大大的,身上都是伤,瞪着大大的眼睛抱着自己的腿说着:“哥哥,我想回家。”这么些年来,俞晖为人处事周全,谨慎稳妥,俞曜自知他根本不会连累到家人,只是情急之下,不得不以家人相逼。
“下楼安排带回上海的年货,我在这里收拾东西,十五分钟后我们楼下车上见。”俞曜说着安排。
“哥,您先去车站!我善后!”
“臭小子,轮得到你指挥我!”
“不接到启明星,我绝不会走!”
俞晖平日里温和,却是轴脾气,俞曜拉跪在地上的俞晖起来,深深看着俞晖,将手里的金色打火机放在俞晖手上:“服从命令,不论青天白日还是镰刀锤子,回家后我会打报告正式成为你的长官。”
俞晖看见金色打火机,才真正确定兄长身份,激动又惶恐得起身快速敬了军礼:“是!”。
俞曜暗觉这小子没白学,以退为进、以诈求真,以情化实,到了最后不咬定自己的身份,僵持在这里,不肯离开半步。
从俞晖下楼整理年货到俞曜拿着行李下楼,正好十五分钟,十五分钟能做什么?足以让刚刚在酒店听到声响就险些拔枪的两人被迫伪装成是党务调查处联络人,也就是要被擦除的那“一滴血”,而另一个就是“抹布”,毕竟都是尸体,不会说话。
俞晖下楼,酒店经理迎接安排去车站事宜,不过是一个对视,心领神会,俞晖招呼服务人员装货物,故意将手背后玩着金色打火机,这个角度只有一楼的这位客人看见了,然后跟着俞晖到了酒店货物间,这位客人成了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