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中计了。
聂开宇看透他似的翘起唇角：“谁叫你不听话？打饭的时候我都说了「太少了」。”
“那你就打两份，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怕，我花了两份钱。”
“不。”友人指着自己，“是我花了三份。”
聂开宇噗嗤一笑，顺手摸了摸栗山凉涨红的脑袋，说道：“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没关系。”
没想到聂开宇的另一半这么容易害羞，生怕吓到人，他赶紧附和：“没错，我爸当年做手术开宇帮了不少，严格算起来，我何止差他一顿饭，把食堂包下来给他都不为过。”
“食堂我就不要了，”聂开宇言归正传，“坦白说，我这次找你不止是叙旧，更重要的是谈合作。”
“合作？”友人反应一下，惊道：“你说来美国是为了工作，该不会是聂少你财大气粗，为了陪读留下来开医院了吧？”
“猜的不错。”聂开宇打开手机推到他面前。
看清文件标题，友人立刻睁大眼：“这是你的项目？”
他前不久听教授提过几句，不过当时手下工作积压，他忙得不可开交，对陌生医院的名字也仅仅听了个大概，好在项目非常有趣，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旁，Dexter好奇地凑上去，念道：“……整体人工智能在医学中的应用？什么意思呀？”
友人道：“就是利用人工智能整合多种医疗数据以优化疾病预测、诊断和治疗。”
聂开宇补充：“具体来说是一种新的人工智能框架，能够整合多种数据来源，包括电子健康记录、临床图像、医疗设备读数、医生笔记和放射学报告。通过人工智能从这些数据来源之间的复杂关系中学习，从而对患者的治疗结果进行预测。”
Dexter叹为观止。
“人工智能、医疗……”忽地，他灵光一闪，朝右侧专心阅读文件的男人惊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生物医学工程中心的研究员 Dr. Chen吧！”为数不多的中国人。
难怪从刚刚开始就觉得眼熟。
“Dr. Chen。”栗山凉不认识他，却衷心佩服。
“我也是博士。”
栗山凉回神，聂开宇趁他发呆时凑上来，指着自己的脸。
“医学博士。”
“对啊。”栗山凉眨眨眼。
要不是聂开宇提醒他，他还真忘了聂开宇是国内顶尖医科大学的本硕博连读生。
“别忘啊。”聂开宇都快哭了。
从食堂出来，聂开宇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