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看到陈大夫回复时，满头是汗，脸色有些难看，却不疑有他，以为是他头一次入宫，被皇家威严都震慑到了，所以才这样。
如今想来，这陈大夫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却故意瞒着他。
不多时，年富走了进来：“父亲，陈大夫到了。”
年羹尧不辨喜怒：“让他进来。”
“老朽给大将军请安。”
“陈大夫请起，本将军前阵子得了一味好香，想着宫里的贵妃娘娘爱香，正想给她送去，听人说，香料这东西有好有坏，如果使用不当，轻则小产难孕，重则直接没命，所以才让陈大夫来看看，没问题就给娘娘送去。”
年羹尧眼神冰冷，语气漫不经心。
“是，老朽一定细细检查，绝不伤娘娘凤体。”
年羹尧扬了扬下巴，示意年富将欢宜香递过去。
陈大夫接过来，用手指沾了一点香料，轻轻一嗅，猛地脸色大变，身体冰凉，如坠深渊。
“如何？这香没问题吧？”年羹尧问。
陈大夫战战兢兢道：“没问题，是难得的好香。”
他医术了得，一闻就知道此香与当初在翊坤宫闻到的香料一模一样。
可他明白，此事乃是皇家绝密，牵涉到皇帝、太后这对权势最大的母子。
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就算知道内幕，他也不敢吐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