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民生从小生活在亲父杀子如杀鸡宰羊的环境下,别说待自己儿子上心,不因为童年阴影明着暗着弄死他就算不错了。
张鹿竹倒是上心,只是这人明显对这位平平无奇的母亲感到抗拒。
偏偏在面对即将起杀心的父亲时只能低头向自己瞧不起的母亲寻求庇护,这种情况下他几乎不可能从张鹿竹那里学到东西。
而他的母亲已存死志,古槐吟劝不住的。
云绾在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今后要一个人了。
“你叫什么?”
“我叫张浊,问这个干嘛,你要同我相看?”
云绾微微一笑,一拳打在他眼眶上。
“我云绾不打无名之人。”
纪绍钦:!
他想上去将人拎回来却被池青吹拦住。
“打都打了,反正都要挨罚不如多打几下。”
纪绍钦:?
你们聆风宗的人是不学宗规吗?
“池师兄,您不拦着?”
“拦什么?”
池青吹眼里是明晃晃的疑问,
“师妹又不是不知道宗规,既然选择这样做了必然是决定好要用三十打魂鞭来交换。”
纪绍钦想起入门时大师姐特意叮嘱的话
“宗规的存在是用了警告震慑不安分的想法,而不是和市场上的以物易物的规则一般任人使用,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弟子可不要妄图挑衅宗门律法。”
原来真的有人会将其视作以物易物啊。
纪绍钦深感师姐的英明。
但念叨的对象错了吧,他们问月宗弟子可都安分得紧。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机,眼瞅着云绾是真的下了狠手他赶紧冲过去将人拎走。
“我的姑奶奶啊,当着你大师兄的面都敢这样胡来。”
云绾目的已达成现在也累得慌,索性任由他提着,凶巴巴瞪着张浊的同时还不忘顺手捞过纪绍钦的袖子擦手。
“泼妇,我要告到你宗门去。”
张浊捂着眼睛。
这个人发什么神经。
“你告去,你不就想挨打吗?我成全你。”
云绾理不直气也壮,
“张浊,你纵有他三分狡猾又如何,你连你娘的一分血气都没有。她一介妇人还敢提刀砍我,你这么大个人就只会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