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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佩瑶轻声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涩。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理解，也有挣扎，
“只是……需要时间。”
小蝶突然轻声开口，声音细如蚊呐：
“佩瑶是在害怕……害怕男女之事都会变成那样……”
张凡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前一步：
“佩瑶，看着我。”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些是禽兽的行径，不是爱。真正的爱是……”
“是在你面对危险时，毫不犹豫地挡在你身前；是在你伤心难过时，静静地陪在你身边；是在你迷茫无助时，为你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
静静地听着张凡近乎表白的言辞，姚佩瑶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眼中的坚冰渐渐融化。
她望着张凡真诚的目光，那些温暖的话语像春风般拂过她伤痕累累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我相信你”。
可就在这刹那，那些不堪的画面又在眼前闪回——铁链、伤痕、扭曲的肢体，还有那些男人狰狞的面容。
最令她恐惧的是，在这些肮脏的场景中，她竟隐约看到了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那种她从未正视过，却真实存在于每个人心底的黑暗。
“可我看到的只有欲望……”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扭曲的、丑陋的欲望。”
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惧——
不仅是对那些男人的恐惧，更是对张凡内心深处可能存在的相似欲望的恐惧。
看着姚佩瑶那痛苦的神情，张凡没来由得一阵心疼，心头一热，那句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佩瑶，我爱……”
“够了！”
姚佩瑶猛地别过脸去，耳尖染上晚霞般的绯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既害怕听到那句话，又隐隐有些期待。
若是在往日，她定要逼着这个榆木疙瘩把话说全，可此刻……
她根本没做好准备，她的内心还沉浸在那些痛苦而又扭曲的画面中，无法自拔。
张凡也突然醒悟过来，耳根跟着烧了起来。
看着姚佩瑶别过去的脸，他尴尬地抿了抿嘴唇，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冲动。
佩瑶没做好准备，他又何尝做好准备了呢？
那些深藏的情愫，不该在这样血腥的地下室中，带着救赎的意味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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