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A市飞往国外的直飞国际航班一路飞行了将近十五多个小时，航班落地的时候刚好是当天的国外的上午。
晨曦初露的街头，金色的阳光斜斜地穿透帝国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时代广场上的巨幅电子屏幕率先苏醒，跳动的广告与渐亮的天色交织，哈德逊河面上渡轮鸣响汽笛，划破晨雾，甲板上零星的乘客裹紧了外套，自由女神像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初晨的气温有些低，河畔街道上基本上没什么人。
池余与陈南佑并肩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走着，一路上，俩人基本上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安静的漫无目的朝着陈南佑说的地点走着。
这是生病以来，池余第一次走出房间，接触外面的世界。
他看着周围充满了欧式风格的高楼大厦，感受着河面吹来的晨风，有些凉，夹杂着独属于河水的气味。
“池余。”
陈南佑单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后，他朝着河畔对面的高楼看了眼，语气轻松的随口闲聊道：“这是你第一次出来，感觉怎么样？”
“你觉得国外和国内的风景比，更喜欢哪个？”
话音响起时，池余回过神，停下脚步，神色平淡的一同望向河畔对面更远处的天空，他沉默了几秒，才轻声开口，“我觉得，还是国内好。”
“虽然，各国之间都有着独属于各自的文化特色，但是我还是觉得祖国更亲切些。”
陈南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又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闻言，池余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身体不适。”
“陈医生，实话说，我的身体状况应该没有那么差了吧。”
说话间，俩人稍作停留了片刻后，又重新并肩慢慢的沿着河畔一路往前走。
陈南佑笑了笑，安抚道：“实话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一开始确实好很多了，这也说明，这段时间那些营养品和药物起了不少作用。”
“幸好，你也很坚强。”
说到这里的时候，池余垂下眸子，清澈的眼底多了些许愧疚和其他的复杂神色，对于这段在国外的日子，他也一直记着呢。
痛苦又煎熬。
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止一刻想要放弃。
但每一次，他都选择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