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悄然褪去，A市的夜色在霓虹灯中苏醒，远处的黄浦江面倒映着两岸璀璨的灯火，东方明珠塔的采光与中心大厦的玻璃幕墙交相辉映，像是无数的形成坠入人间。
街道上，车水马龙织就成流动的光河，川流不息。
晚上八点半，从俱乐部开车一路到达市中心的一家特别出名的火锅馆，用了将近不到四十分钟的车程，而餐馆的锅底属于川菜那边的特色，又香又辣，吃起来特别的过瘾。
“情序，你们几个先跟卫经理进去，我去把车子停了。”
车子抵达在火锅馆外，程至启熟练的停好车子，扭头朝后面看了眼睡的七倒八歪的几个人，“哎，都醒醒，怎么都一个个这么困？”
话音响起，坐在副驾驶的盛安愿解开安全带，轻笑道：“可能最近的训练任务太重了吧。”
“当然重了。”闻言，猫酒打了个哈欠，神色困倦的开口：“昨天我还熬了个通宵，本来今天不困了，但是这么一坐车，就莫名其妙的迷瞪起来了。”
程至启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车窗打开，他手臂搭在车窗边沿，目光看向远方，语气淡淡的说：“还是年轻好啊。”
说着，卡卡反手带上自己的棒球帽，临下车时，忍不住打趣道：“老程，二十出头就开始感慨自己的年纪了，这样下去可就完咯。”
“恋爱也没谈过，女孩手也没有牵过，啧啧啧，你这人生可算是为第五电竞事业鞠躬尽瘁了。”
程至启叼着未点燃的烟，神色有些不耐烦的“啧了声。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卡卡直接下了车，然后直奔火锅馆门口，似乎生怕他会追上去，好好理论一番。
看着卡卡奔跑的身影，程至启却也只是有些觉得幼稚的低声笑了笑，并没有想要过多计较的意思。
随后，卫澜跟Bamboo俩人一前一后的也从车子上下去。
而顾远则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A市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风吹在人身上还是带着丝丝凉意。
下车时，一阵凉风拂面而过，顾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本还有些混沌的思绪瞬间跟着清醒了几分，他迎着风朝着面前有些晃眼的牌子看了眼，耀眼的灯光格外的明亮，刺的眼睛又些看不清。
而后，他神色淡然的收回目光，然后迈着长腿跟上前面几个人。
看着顾远又些落寞的背影，程至启的眉心微不可查的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但目光却依旧紧盯着顾远。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顾远似乎变得开始越来越像池余了。
沉默又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