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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灏摸着燕樾的小卷毛，头发被他打理的很好，光泽柔顺，“听好消息吧。”
燕樾已经猜到，微妙一笑，“好消息就是我活过来了。”
凌灏失语，右手以拳抵唇，“这的确算一个好消息。”
若是燕樾就那样去了，凌灏也不知道之后的他会是什么模样，不过好在，他们都还在。
“坏消息是……我活下来的时间只有三个月。”燕樾知道对方不会主动问，所以主动道出。
其实他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对方知晓，但在互通心意之后，燕樾便打算不顾一切。
至少这样，他们都不会有遗憾。
凌灏在听到这句话时，环抱着燕樾的手微微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芒。
“想必你也感受到了世界秩序在恢复，而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的存在本来就是bug……”
听着燕樾的温声细语，凌灏沉默了，手背的紫筋紧紧绷着。
“不过幸好云给我争取了特权，多给了我三个月的生命。”说着燕樾对着凌灏笑，似乎想改善气氛，用拳撞了一下对方的胸膛，略带羞恼，“你可不知道为了留下来，我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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