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坚决抵抗到底的教会。
一面是假意抵抗,实则坐高身价投降的高层贵族。
还有一面,是伊琳有条不紊地东进。
沃尔斯塔广袤的领土在三方力量的拉扯下逐渐变成了比人间炼狱还人间炼狱的混沌态。
下层贵族脱离了上层贵族的管制。
他们摒弃了自己的义务。
教会利用信仰的深入人心,以及自己手里的巨量财富,开始组建属于自己的抵抗武装。
隔阂颇深的三大教合力以后,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动员力。
加上瘟疫横行,进一步抬高了教会的地位——这个时期,在人们的普遍认知里,只有教会有能力遏制灾难。
不论教会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力。
当所有人都相信它的时候。
它就一定有。
于是,一个神奇的现象诞生了。
十二月。
在伊琳东征,瘟疫肆虐的背景之下。
沃尔斯塔在混战中逐渐诞生了一个庞然大物。
它集合了教权,兵权,财权,政权,成为了一个四位一体的究极组织——虽然只是临时的。
但在有效期内,其组织力空前强大。
伊琳,以及打算投降的旧王海格力斯,只能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东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诞生。
并同时对他们两方形成了压制。
1183年,一月。
迫于前所未有的外部威胁,三大教的教宗/教皇,于三大教势力交汇之地——圣佑堡,进行了会晤。
并发表了一份抵御外敌,短暂联合的声明。
这份声明后被称之为《三教圣佑堡御敌联合协约》。
基于这份协约,他们成立了一个崭新的,脱离了旧行政架构的组织——协御神庭。
怎么说呢。
能够在教权与君权相互挤兑,相互倾轧的大背景与时代之下,将二者硬生生挤到一起,也确实是一种出色的能力。
不管伊琳对协御神庭的诞生是何种想法。
她的能力绝对得到了历史的认可。
她确实改变了这个时代。
在不考虑对错的前提下。
总之,协御神庭的诞生,将散乱的沃尔斯塔诸地进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绝对集权”。
这个中枢诞生的目的极其明确,方向极其清晰,因此行动力与执行力全都高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