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愣了愣。
他抬眸瞧见薛念眼里的轻佻,立即就意识到这坏家伙肯定又没安好心,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干什么?你来?”
“正有此意。”
薛念轻笑了一声道:“不过臣没什么经验,陛下敢不敢试试?”
他说话慢条斯理的,挑衅的意味却呼之欲出。
知道他这是激将法,沈燃照旧不肯示弱,似笑非笑道:“那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到时候若是梳的不好拖出去打板子,丢人的又不是朕。”
薛念眉眼弯弯:“有过自然该罚,但若是有功……陛下怎么赏?”
沈燃侧目瞥他一眼,却没说话。
是那种高深莫测冷冰冰的眼神,可以让人胆战心惊那一种,落在薛念眼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含笑望回去,正对上沈燃的眼睛。
沈燃懒懒道:“赏你日日伺候,给朕端茶倒水。”
薛念含笑应了一声,然后……干脆利落的给沈燃编了条小辫。
不明显。在如瀑布般的墨发中若隐若现,却平添了几分以往不曾有的少年气。
看着铜镜里的青年,沈燃目光微微沉了沉,抬腿就踹:“薛子期!你幼稚也就算了,还非要让朕跟你一样幼稚?”
“哪里幼稚了?我就觉得特别有英雄气概。”薛念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不闪也不避,“要不陛下也给我编几条?我求之不得。”
薛念小时候就不是一般的能闹腾,现在非但毫无改善,还俨然是炉火纯青,更上一层楼了。
可偏偏打不得也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