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塆尽头的弓弩手们还在放箭,施瓦本人已经抽出了十几个人对付河塆另一头的弓弩手,留给正面的目标再次缩水。汉斯瞄准了五十步外一个身形相仿披着铁片扎甲的施瓦本士兵,那身崭新的扎甲足够亮眼而且防御力也是肉眼可识的,若能得到那副扎甲以及扎甲主人手中重锤圆盾和腰间的精铁短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活命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一百步变成了五十步,五十步变成了二十,汉斯开始将手中的短矛抬起,由于短矛矛杆有些弯曲,汉斯不得不稍微抬高一点让矛尖对准那个酒槽鼻子的施瓦本士兵,看得出来那个施瓦本士兵的身体在颤抖,这让汉斯内心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慢慢消散。
二十步转瞬即至,汉斯张圆了一口烂牙的嘴,涎水被嘶吼声挤出牙缝喷出了口。
砰!
由于力道未在一条直线上,汉斯手中弯曲的短矛被施瓦本士兵的圆盾挡开,汉斯也因巨力的冲击惯力被掀倒一旁。
狼多肉少,盯着这副崭新扎甲和重锤圆盾的可不止汉斯一人,就在汉斯被格开的那一瞬,另外两个手拿镰枪(缠绑了镰刀的木棍)和铁钉大棒的步兵已经扑向了那个家伙,而且还有其他三个跨步奔来的士兵也加入了战团。
眼看那个施瓦本士兵已经被人山湮没,面红眼赤的汉斯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瞅准被摁在地上那个施瓦本士兵拼命挣扎出来的头,瞄向他刚刚伸出的脖子,猛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了那个施瓦本士兵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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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了,刚刚变身野狼的约纳边境守备军团囚徒新兵们血液开始冷却。
热血过后便是恐惧和忏悔。除了少数本就是嗜血狂魔外,大多数第一次靠着狂热杀人的囚徒们绷不住了,颤抖、呕吐、哭泣,或是沉默寡言目光呆滞......
汉斯属于后者,他呆坐在那具被尖牙刺入喉骨生生咬死的尸体边一动不动,嘴角淌着黑红色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