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的身体缓缓往后倒，眼前是无边的花瓣，将他包围。
他跌落在一个满是异香的怀抱，耳边传来少年清悦的声音。
“哥哥，这下看你以后还敢调皮吗？”
少年的脸在木北面前放大，朝他缓缓逼近。
少年的头发垂在他脸上，让木北非常不舒服。
他伸手缓缓推开，就看到少年的眼睛，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他看着木北的眼睛，轻笑：“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送我好不好？”
啊——
木北痛呼出声，少年的手带着入梦花的香气，覆上他的眼睛。
木北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感到眼眶空空的，像两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
“哥哥的眼睛，我拿走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天真。
“我看不见了吗？我看不见了。”
木北的声音早已失去理智，他冲着少年的方向大喊。
少年笑得一如既往的残忍。
“没关系的，哥哥，没有眼睛你还有手、还有心不是吗？”
不，不要！他不要这样！
“唉。”
一声轻叹在木北脑海里响起。
“你还是那么没用。”
这个声音在哪听过？
“你是谁？”木北问。
“看在我用了你身体这么久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木北愣住，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用了他身体那么久的份上？
没等他反应过来，木北只觉得眼皮上一凉，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
没多久，那个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响起。
“睁眼看看。”
木北依言睁开双眼，视野变得清晰无比，他又能看见了，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看的东西都是灰色的，没有色彩。
“灰的？怎么是灰的？”
“因为这是我的眼睛，等拿回你的眼睛，你就能和从前一样了。”
木北心里不免有点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眼中的世界是灰色的，是没有颜色的？
“哥哥，你看见我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