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手中幻戏,真亦是假,假亦是真,这样自由的、闪光的生命。
她是照亮他人生的光,更是她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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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下着密密大雪,檐下挂着红灯笼,祭案上燃烛奉香、摆满贡品,屋内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三个孩子绕着饭桌奔跑。
酒酣时分,苏毓悄悄离席,回来有些心神不定,一杯杯斟酒自饮。
寂桐却在吃一块肉食时,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忍不住吐出,拿帕子掩了掩喉咙。
她猜出什么,有些慌乱。
“嫂嫂怎么了?不舒服么?”杨烟瞧了出来,忙问。
寂桐却又羞红了脸。
杨烟叫来胡九把脉,一摸就摸出喜脉:“已有快两个月身孕了。”
杨烟还没来得及说道喜的话,寂桐抬帕子就开始拭泪。
“可……刚刚还喝了酒……”她可怜巴巴望向苏毓。
苏毓着急了,问胡九当如何。
胡九大咧咧笑:“不过一杯,无妨。我给你开副解酒保胎方子,夜里喝了,保你和胎儿无虞。”
天色也已不早,胡九说着起身告辞,带秋儿、妞妞和陈郎中乘马车回医馆,没多久差人送了药来。
侍从熬了药,苏毓便催杨烟带寂桐去喝药休息:“念儿我叫乳母带着睡,阿儒也会安排妥当,你们许久未见,好好说会儿话吧。”
“好。”杨烟扶了寂桐起身,带她去西厢房。
刘子恨也跟着要走,却被苏毓留住。
“兄台,留下陪我喝一杯,权当守个岁。”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
杨烟回头解围: “大哥,他不怎么能饮酒,大过年的,别——”
苏毓却不容推拒:“你带娘子去休息,我与刘兄见面的机会不多,有正经话对他讲。”
该来的总会来吧。刘子恨站起身抱了抱拳,道:“好。”
又向杨烟投来一笑,叫她放心。
杨烟却还是不放心,交代苏毓:“哥哥,别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