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槿奚老是说些好听的话,但南杏落也知道那些话都是用来哄他的,当不得真的。
他身上那股怒气冲天的愤怒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落的情绪重重将他围绕。
“大师兄,以后莫要再说这些惹人多想的话了。”
这小子情绪转变得还是这么快。
谢槿奚勾勾手指,黑色外袍便乖顺地披在他肩头。
“我说的是事实。”
南杏落脑子轰的一声。
什么事实?
谢槿奚把他当成当家的事实?
“既然回来了,那课业也别落下,别耽误太长时间,去叫小云和小言来上课。”
谢槿奚摆摆手出去了,将地方留给了被迷得头晕眼花的南杏落,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希普赛尔。
希普赛尔坐在地上戳了戳南杏落的胳膊。
“喂,你和我的王妃是什么关系啊?”
南杏落回过神来,十分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叫大师兄王妃!”
“为什么啊?”希普赛尔挠挠头,“他不是你的大师兄吗?又不是你媳妇,为什么我不能喊?”
南杏落拳头硬了。
他好想不管不顾地跟希普赛尔说,“其实我们已经结为道侣了。”
但是他忍住了。
谢槿奚临走前将自己留下,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男人待在一起,说明大师兄是很信任自己的。
关于那段万花树秘境的事情,除了这些朋友以及长老之外,谢槿奚似乎从来没想将其搞得人人皆知,那么南杏落也不会将这段秘密说出去。
再者就是,他还是觉得,那不能称之为他和谢槿奚的结契礼。
他要的一定是现在的这个谢槿奚,不是上辈子的,也不是这辈子的。
南杏落盯着希普赛尔看了一会儿。
“要怎样你才能不管我大师兄叫王妃?”
希普赛尔思考了片刻。
他数着头发思考,走来走去思考,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思考。
末了,才迷茫地看着天。
“不知道...”
“我只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很温柔的气息,这股气息让我没法拒绝,所以我就跟着他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