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都是年轻女孩，口味总是差不多吧……是吧？
鹿闻笙视线扫过餐桌，轻笑一声，“没关系，只要是鹿夫人您做的……都一样。”
鹿夫人听到这句话，眼泪差点儿控制不住，当场掉下来。
心底愧疚宛如潮水一样，涌出来。
真得……一样吗？
还是说，鹿闻笙只是觉得，只要是她这个妈妈做的，对她来说，都一样。
鹿夫人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泪意，拿起勺子，开始盛汤，“那笙笙你快坐下，妈妈给你盛饭……”
鹿闻笙毫无抗拒之色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微微仰着头，微笑着地看着鹿夫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年轻女孩的脸上，给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鹿夫人几乎是抖着手，将手上的汤递到鹿闻笙面前，轻声道，“笙笙若是喜欢，妈妈以后……一定经常给你做。”
鹿闻笙抬手接了过来，微笑地看着她，“鹿夫人，我今天很高兴。”
她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能够抓到鹿尔雅，给鹿青棠多准备一条退路。
难怪鹿尔雅喜欢利用鹿夫人。
这个女人……的确是个很好用的工具人。
鹿夫人听到这句话，心脏重重一颤，眼泪几乎控制不住，从眼眶里滑落。
她抬起头，对上鹿闻笙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听到她说，“鹿夫人，谢谢您。”
谢谢您……
谢谢她这个母亲……亲手做饭给她吃吗？
鹿夫人心脏霎时间揪做一团，眼看着鹿闻笙端起碗，将汤放入口中，她几乎是下意识出声，声音有些尖锐地喊道，“笙笙——”
鹿闻笙停下动作，疑惑地看过来。
鹿夫人看着女孩单纯美貌的脸，眼底纯粹欣然的笑意，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跟自己说……
就这一次……
她保证是最后一次……
鹿闻笙有鹿呦呦这个第二人格护着，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鹿呦呦会出来保护她，所以不会有事的。
但鹿尔雅不一样……
鹿尔雅落在那些人手上，会死得。
鹿闻笙有鹿呦呦，她顶多会受些惊吓，不会出什么事。
鹿夫人竭力安慰着自己，等这次事情结束后，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