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要啊赵要,你真是越来越让朕惊讶了。”周喻把画卷在桌上摊开,看了一眼赵要:“画中是一个女人还有一首诗,但除了这些之外朕在这画中的背景里却还见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赵要抬头看向周喻,眼中所有的情绪似乎如同潮水一样迅速褪去,转而变成了一分冷漠三分淡然更维持了六分尊敬:“皇上想说在画中见到了我?”
“这着实让人难以相信。”周喻有些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看着画中背景里的那位华服太监:“你能告诉朕这画中之人是谁吗。”
赵要看了一眼周喻桌子上摊开的画卷,但因为距离和角度的关系其实赵要并没有办法看清楚摊开的画卷上到底是什么。
“皇上是在画中看见了我?”
周喻看向赵要:“是你,而且一模一样,就是你现在的这种神色,看似恭恭敬敬但却格格不入,而且这画中还有一个女人,你可知这画中的女人是谁。”
赵要深深吸了口气拱手道:“如果我没记错,画中的女人或许是大明朝的第二任太子妃吕氏,建文皇帝之母,不知道奴婢可有猜对。”
“第二任太子妃吕氏。”周喻缓缓点头:“是建文之母,赵要,这画中还有一人,而哪怕是用了如此画法也但只要是认识你的人看上一眼便能把你认出来。”
赵要有些不理解:“画中之人或许只是和奴婢长得像呢?兴安公公和皇上又是如何能够确认那画中之人就是奴婢。”
周喻摇头:“因为画中将你脸上和脖颈上浅浅的痕迹展现得很清楚,更何况无论你如何伪装但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所以这画中之人真的是你?”
赵要沉默。
“不可思议。”
周喻眼中顿时充满了探知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发现了什么有趣猎物的猎人一样审视着赵要。
“这幅画是洪武年间的画作,洪武至今已经有五十余年,赵要啊赵要,五十余年之前你便是这番模样,五十多年后你还是这番模样,不知你是否愿意给朕解释一下为何如此。”
赵要抬头看向周喻:“长生……皇上想要的可能是这个答案。”
“长生……”周喻沉吟一声,随即笑了起来轻轻摇头:“长生?不,长生一点意思都没有,朕不要长生也没有兴趣寻什么长生,朕现在最有兴趣的是你,你的意思是你拥有长生?怎么做到的?”
赵要愣了一下,周喻的回答让他有些错愕,有些不解。
可就凭他活了这么多年的眼光来看,周喻在说自己没有兴趣长生的时候好像是真的这么想,没有着急没有眼红,好似真的对长生没有一点点兴趣,反而是对长生的这个过程充满了探知欲。
赵要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种感觉,更不愿意去相信这一点,若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对长生真的不感兴趣的话那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就代表着他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拿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