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致的停顿,别过通红的脸。
好吧,原来说了这么多哲学。
你我只是为了争个上下强弱,谁在主位。
到底是一辈子力争第一的两个家伙啊。
两方角力。
“你这家伙,乖乖给我……躺好啊!”
没人知道当两大苍城剑客以鹅毛枕头一决高下,最后到底是谁先力竭不足,成了被炖在锅里解饿的白月光排骨汤。
只记得那一晚墙上的钟表小子分外欢腾。
【我理个老爷欸】
【咋这得劲】
——
【得劲得很、攒劲哩很!】
【得劲毁勒】
——
【中不中,中不中、中不中?】
【不中勒不中勒】
——
【让你不中让你不中让你不中!】
【中类中类我哩个老娘勒】
……
只记得那一晚好像多了许多苍城古语。
被窝里好像要飞出折纸小鸟。
久久,也许是一个钟。
也许是两个种。
喧闹的世界迎来了难得的清明。
白炽率先上浮,以一颗从被窝下登出床被的脑袋望着星空流动的天花板。
“哇哦,就像是梦一样的美好。”
“是那种会成为死前回马灯一页的那种。”
他在说给镜流听。
但是镜流好像睡着了,另一半床被的轮廓下一动也不动。
“哼,不要以为装睡就可以逃过去了。”
“你在说什么。”
侧浮出被窝的家伙细若蚊喃。
披散开来的白发沿着绯红的脸颊滑落、琼鼻有汗、一直汇做隐于背下阴影的美好线条。
“真是阴险呢,明明差一点点就输给了你。”
“居然还摆出这么一副无知可爱的样子……来来来,我的小月亮、让本王从你的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你,离我远点…露出一嘴利齿的样子。”
“吓人。”
她眨巴着清瞳,登出的一脚精准无误。
“那好吧。”
他只得在那只柔抵着脸的脚丫下扭头:
“事后无情什么的,令人伤心。”
少年狼裔悠然。
“哼,谁让你一点都不让着我。”
“一点也不好玩……明明和绘本上说的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