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就是不该被定义的。
男子可以挥斥方遒,女子亦可。
女子可以弹琴赏花,男子亦可。
“原来是这样。”许愿喃喃。
“是的,你的父亲如今在似水县,这知名度比我都还要高啊。”县令感慨着,说完,他停了下来,笑呵呵道:“到了。”
一句到了。
许愿的心蓦然停了一拍。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不敢再向前一步。
有近乡情怯。
也有不知道如何面对许文贤的原因。
县令见状道:“许姑娘,赶快去啊,你父亲……”
“愿儿!”
匆匆一声,打断了县令的话。
许文贤杵着拐杖,立在门口,声音沙哑。
张青玉在许文贤身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眼眶也早就已经红了。
她跟着喊道:“愿儿,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爹,娘。”
早在看见许文贤的那刻,许愿脸上就挂满了泪水。
她退后一步跪下。
张越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许愿哽咽着道:“不孝女许愿,回来晚了,让爹和娘担心了。”
“起来,起来。”
许文贤连忙扶起许愿,张青玉跟着去搀扶张越。
县令悄悄退后了一些,把空间留给这一家人。
泪眼朦胧,看不太清东西。
可许愿能看见,许文贤更加苍老了。
他在那里,就像一棵枯树一样,没有生机。
“爹,对不起,瞒了你这么多年。”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愿儿,你已经很棒了,这么长时间,你吃了很多苦吧?”
许文贤有些想擦去许愿脸上的泪水,又笨拙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女儿。
许愿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