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清瑶心里不肯相信，但她还是有些不敢面对现实。
万一……言言真的不是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许清瑶攥紧报告单，始终没有把它翻到正面。
顾沛然知道她心里在顾虑什么，便开口说道，“赶紧看看吧，省得你一天到晚总是怀疑我。”
他说这话时，还带着点委屈。
毕竟谁家好男人，整天会被老婆怀疑出轨呢。
“恩，我马上就看。”许清瑶回答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把报告单翻了过来。
引入眼帘的是一连串鉴定数据。
许清瑶看不懂，直接略过数据，往报告单的最后一行看。
【鉴定结果：符合遗传规律,亲权概率大于99.9％】
她和言言，的确是母子关系！
许清瑶心里一直绷紧的弦，猛地放松了下去。
她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把顾沛然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顾沛然急忙拦住许清瑶。
许清瑶在顾沛然的怀里，拼命摇了摇头。
她鼻头莫名酸涩，抬手搂住顾沛然的腰，埋头就哗哗流眼泪。
顾沛然感觉到湿润，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温柔的拍了拍许清瑶的背部。
许清瑶哭了一小会儿，才发泄完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委屈。
她情绪冷静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鉴定科里还有个陌生的医生在，便不好意思从顾沛然的怀里抬起头来。
“行了，哭一会儿就别哭了。”顾沛然全然没意识到许清瑶的羞涩。
他抬起许清瑶的下巴，用医生递来的纸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再哭下去，眼睛就该肿了。”
“恩……”
许清瑶完全不敢去看医生的表情，装作自己是只不能转脖子的鸵鸟。
医生或许看出了顾太太的尴尬，主动提议自己出去转转，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这下你相信言言是你的孩子了吧。”顾沛然说道。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吗？”
许清瑶沉默了两秒，问道，“我流产的那天，医生明明说孩子已经死了。为什么言言现在还活着？为什么你之前不肯告诉我言言的存在？”
“当初……言言确实快死了。”顾沛然说道。
他回忆起当初许清瑶大出血的样子，还有医生手里血淋淋的孩子，目光逐渐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