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样“牢不可破”的障壁,被眼前这个笨拙无比的男人,简简单单的一个后手重拳,在拳头触碰到障壁的一瞬间,就从接触的那个点开始,整个向外分崩离析了起来,就好像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障壁,而是一个由砂砾和清水构建起来的,一推就倒的沙丘一样。
当初获得这把武器之时,那些人对它的赞美,在这一瞬间,似乎都成了笑话。
“艾米,感觉如何?”看着怀中眼神迷离的少女,奎菲兰一改在巴德里等人面前时的粗劣挑衅,轻声细语的柔声问道,像是怕自己的话语惊扰了少女一般“你应该...已经醒了吧...”
“醒了又如何,我现在更希望自己是死了也许还好过一点”艾米侧过脸去,举手遮住了面容,语气慵懒而沮丧“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像那些古典小说里遭天谴了的反派角色?”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来“想想看,一脸挑衅的跑去人家面前,趾高气昂的将对方冷嘲热讽来一顿,随后还不自量力的向比自己厉害得多,却也比自己低调得多的人发起挑衅,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尝到了作恶的苦果。”
“...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就像是丝毫没有听到少女的自嘲一般,奎菲兰只是温柔的抱起来少女,又将她手里那把沉重不已的大榔头随意的丢到了地上,然后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众人所在的大石板走去“这不是你的错,你今天已经表现得很棒了,所以...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沮丧。”
“就冲着你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那些丢人的事情说个一清二楚这件事情,就足够让我...算了,反正这种事情就算你们不说,他们迟早应该还是会知道的,随便它去吧,我不在乎?”
“真的?”
“假的,我现在非常想死,到底是谁想出来让你们把这糟糕透顶的办法拿出来用的,让我猜猜看,是巴德里?还是巴尔塔?不...巴尔塔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才对...光贝尔一个人就够他受得了。”
“是贝伦斯特,不过准确来说,她只是暗示了一下我们应该选择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因为我们并不清楚荣光之内的准确情形到底如何。”
“所以你们就听信来她的宝贵意见,乖乖的开始把我的黑历史一个接一个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出来?”提到贝伦斯特,艾米不住地皱起了柳叶新芽一般细嫩的眉毛,盯着奎菲兰看了许久,随即没好气的抱怨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中了她的圈套了,应该说真不愧是巴德里的姐姐吗,就算本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