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尽头一座大屋中传来二胡咿呀呀的声调,仿佛在低低哀叹这生命的悲哀。袁承天不觉踅进一家还未打烊的小酒店,只见店中没有客人,萧条得悲凉,让人心臆中生起哀伤。
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我笑白发生我头,此身不是少年人。忆及当初最难忘,情到侬处谁是我?天涯有路难回头,最是当年笑春风!
桌上十斤女儿红当饮而尽,袁承天头脑一片浑乱,觉得观之万物皆可悲。付了酒钱,在京中长街行走,不觉脚下虚浮,眼见物事晃动迷离地仿佛似有有无,一切都与往常不一样。忽然黑暗之中抢步而出,一掌击在袁承天头脑。袁承天行为不受控制,倒在地上,口中犹自叫着清出格格的名字。这人见状气咬牙切齿,心中说道:好小子,死在当头还念着人家清心格格,真是死性不改!
待袁承天醒来,已是第二天,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石室,壁上有灯光,不远处似有人在那。他稍为一动,发出声响。那人便转过身来,说道:“袁承天咱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想咱们京城又见。”袁承天见是岳停风,心下一沉,知道这人可以为了功名富贵丧心病狂,无所不为,行为让人不齿。先祖英雄了得,后人未必豪杰,这也是无法可想之事。
岳停风见他醒转,桀桀笑道:“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袁承天却笑道:“你使用卑鄙手段,传扬出去,没得辱没了你先祖岳武穆的一世英名!”岳停风听了不怒反笑道:“这也未必,你以为你还活下去的机会?——今日落于我手,岂能活命?”袁承天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岳停风听了这话,一拍大腿,笑得直打跌,仿佛听闻到了天下最为可笑之事,觉得袁承天太过正直,不知变通,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