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谎话编得太过粗糙,让齐月不禁老脸一红。
“我能瞧瞧么?”
白溪伸手就要摘金蝶面具,却被齐月一个仰头避开。
“我、我觉得我还能再补救一下,容貌之变日后再说!”
“姐姐放心,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接受。”
白溪已然百爪挠心,猛然一拽,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另一手直奔面具。
“接受个屁,滚开!”
齐月死死盖住了自己的面具。
“早看也是看,晚看也是看,你总不能日日戴着面具不见我吧!”
白溪紧抠住她的手,将她的五指掰开,脱了金蝶面具。
话音刚落,白溪便蓦然呆立在原地,连何时被她抢回了面具重新戴上也不知道。
齐月没理会他,将地上的符牌捡拾好,又煮了壶茶默默饮着。
半晌,白溪回过神来,蹙眉道:
“武修山不能再开放了,咱们驱客吧!”
“为何?”齐月替他斟了一盏茶。
白溪吞了茶,细眉蹙得越深了两分:
“那萧明明已经问过我八百回,说想要私下见一见你,我都给拒了。但他是天元宗萧家人,要是他非要见你也有的是办法。把他留在静虚宗实在是太危险了,但专门驱赶他一人似乎又显得太过突兀,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眼见白溪越说越没谱,齐月不得不出声打断他:“小师弟!”
“嗯?”
“我今日唤你来是想告诉你,明年三月我就要去寻你哥的下落了。”齐月道。
白溪一愣,愕然道:“你要亲自去找白清?”
齐月颔首:“对,我要亲自去找。”
白溪忍不住恼声道:
“连天元宗长老都找不到的白清,你去又有何用?”
他实是没料到齐月重铸道心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要亲自去找白清!
且不说极北州距离南州足有百万里,也不说连元婴真君也不敢在断魂岭中久留,就算真找到了白清的残破尸身,她又能怎样?难不成再痛苦、疯魔一次,让重铸的道心再崩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