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慕容天愣住，萧景雪愣住、天乐也愣住了。
哪怕是旁边厮杀，一人独战众多大帝，满头白发的李长生都愣住。
“你们是来毁灭万界碑的。”
冥冥当中，好似有那么一道声音在提醒着所有人。
一句话，仿佛真理一般刻在所有人的心中。
“对的，想起来了，我们是来毁灭万界碑的！”
轰隆隆！
虚空中万界碑在无数的攻击下，裂开了缝隙。
慕容天满头白发，更是完全施展了所有的力量，在萧景雪、于正元、天乐等人的帮助下，举剑向天，直刺石碑。
嗡！
虚空彻底崩碎，整个九域都开始分崩离析。
无数的碎片划过慕容天的视线，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忽然动摇了一下。
万界碑碎了，被自己亲手劈碎。
可为何……自己却开心不起来呢？
无数的碎片当中，闪过道道画面，映入了他的眼帘。
其中一幕，吸引他目光最久。
那是一座山清水秀的山峰之上，一条溪流旁，坐在藤椅上轻声哼唱着的白衣中年。
“桃叶那尖上尖，柳叶儿就遮瞒了天……”
“在其位的那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
慕容天也不觉跟着唱了起来，他没有忘记。
他还记得师父。
可万界碑碎了，师父不会在回来了。
万界碑就是师父，在这一世轮回，被自己亲手斩灭。
这一世，沈安在终于放下了作为“人”的执念，彻底消失。
哪怕是上一世，他都还不甘，在慕容天的剑还没有劈下来之前就动用万界碑所有的力量，重组了轮回。
这才导致了善尸恶尸的出现，才有了后续的一切。
但这一世，哪怕碎裂的那一刻，他也没有任何想要改变的想法。
“师父，师父！”
慕容天终于反应过来，疯了一般的在无尽的碎片当中寻找着什么。
萧景雪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呆呆看着。
仿佛不敢相信。
天乐握紧了手中的刀，双目充血。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自己又是只能看着师父死，又是无能为力！
轰隆隆！
万界碑，乃是所有世界的起源，伴随着万界碑的陨灭，所有的世界，也在这一刻开始渐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