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也是知道这屋子里,他和别的人都能和解。
就是唯独和这曹化淳,不能和解。
既然认清了这个道理,那也就没什么好委婉的解释了。
他魏忠贤既然重新爬起来了,自然就不是泥捏的性子。
想到这里魏厂公,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怼了回去。
“哪里哪里,杂家看曹公公站门口半天了。
春风得意之色,依然不减。
想必洛阳之行,肯定是收获满满,不会辜负皇爷的殷切期望。
这张居正张江陵能沉冤得雪,他的后辈还能从福王手里要回祖产。
真真是,曹公公的功劳。
只是福王那里,杂家还是劝曹公公要慎重对待。
福王就是再不修德行,名声再不好,扰得附近老百姓怨声载道,地方官苦不堪言。
可他也是皇爷的亲叔叔,万历老皇爷最疼爱的儿子·······”
魏忠贤的话没有说完,就拱拱手走了。
留下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已经把话听讲去的曹化淳,愣在当地。
而魏忠贤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小皇帝的心思,非常人所能揣度,揣度过了头,可是要倒大霉的。
魏忠贤自然亦非好心提醒,他就是想让曹化淳以平常人之心,揣度当今皇爷的心思。
妄猜圣意,猜对了当然很好。
天启皇帝就很好猜。
猜错了就是大大的不妙,崇祯皇帝的心思就不好猜。
而且魏忠贤看着曹化淳的脸色。
已经看穿了,曹化淳这趟洛阳之行,对福王一家,没有太大的刁难。
啧啧啧,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这时候已经走出,养心殿院门的魏忠贤,早就压不住,翘起老高的嘴角。
跟杂家斗,潜邸的老人加一起都不是杂家的对手。
此时的崇祯也发现了,门口两个老太监在那里瞎嘀咕。
崇祯自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么好。
那王安死了多少年了,影响力还那么大,不愧是三朝老太监。
崇祯没好气的说道。
“曹大伴,你和魏大伴瞎嘀咕什么呢?
赶紧过来,汇报你的事情。
磨磨蹭蹭的。”
“来了,老奴。
来了。
皇爷。
这不是多少天,没见着魏公公,稍微叙旧一下。
还请皇爷原谅则个。
奴婢也学魏公公,拾他的牙慧,祝皇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曹化淳满脸堆笑地从门口处,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