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四五个黑色编号的鬼立刻忙活起来。
有递菜单的，喷香水的，还有趴在地上，当脚踏的。
“肉蜘蛛汉堡，活剖脑髓（附带表演），拉伸面筋，3%死气的生鲜腰子……”
他一口气点了四个五菜，末了，把手上的心脏放到桌子上，对休息区的员工道：
“我带了点新鲜货，给我做成两份，送一份给隔壁桌新来的朋友。”
后半句话，他是看着江野说的。
“那是人类的吧？”江野直接道：“怎么弄到的？”
蛇商见他来了兴致，咧嘴一笑，“地下赌场里弄的，你还没去过吧？待会我带你去玩玩。里面有不少好货。”
江野挑眉：“是吗，那我待会可要去瞅瞅。”
蛇商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看了眼江野身后杵着的四个黑色编号，奇怪道：“怎么不用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踩了踩脚下的鬼脚踏，“用来当脚踏还是不错的。”
他旁边，那个递完菜单的黑色编号，正在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另外两个黑色编号，一个跟着进后厨去看菜了，一个观察着他的神色，时刻把他给伺候着。
一副有钱鬼的做派。
江野淡淡道：“不习惯。”
蛇商哈哈一笑，“这有啥的，慢慢的就习惯了。后面还有更爽的，等待会去赌场玩过后，我带你去体验体验。”
江野：“那可太谢谢了。”
说话间，江野的菜和魔鬼汁端了上来。
魔鬼汁是用高脚杯装着的，液体是黑色的，杯子边缘还点缀着一朵黑红色的花。
花中间放着一根类似吸管的管子。
和江野猜的差不多。
再看那清蒸蓝环蜥蜴，整个用白瓷盘装着，背后被划出一道道口子，上面撒了星星点点的东西。
像是装饰，又像是调料。
江野一样尝了一口，味道不算出色，但却是要比之前送葬队给的什么绿色糕点要好上许多。
所蕴含的能量也要多得多。
其中，魔鬼汁的新鲜度和所蕴含的能量，都还要比蓝环蜥蜴高上一些。
魔鬼汁只要三百鬼币，蓝环蜥蜴四百鬼币。
前者是二星食品，后者是一星食品。
这就是阶级差距吗？
在他安静品尝的时候，旁边蛇商的菜也逐渐端了上来。
拉伸面筋是一种动物的皮，活剖脑髓附带表演，是一个穿着厨师服的鬼怪端上来的。
现场表演取脑髓。
之前看到菜单的时候，江野就在猜测，是动物脑袋，还是鬼怪、人类脑袋。
当真看到一个鬼怪小女孩的脑袋被端上来时，也说不上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