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兰德哪还记得什么招式,胡乱舞弄一阵砍过来。卡拉西斯轻盈地接下来。他真的是个老道的剑客,这些年什么菜鸟没见过,加兰德这么两下就跟玩一样。
“不要砍,砍是本能,粗浅的伤害不足以致命。要刺,像黄蜂那样!”
“你们搞什么名堂啊!什么时候开打啊!”台下的观众多有不满,大声叫嚷起来。
卡拉西斯仍旧没有理睬下面的任何人。他继续愉快地教授一些基本知识。加兰德的几次进攻都被他轻松拆解,大叔一边打一边讲解正确的方法。
“我这么打,你都看得清,记得住么?”卡拉西斯摆出老师一样高高在上的态度问。
加兰德摇摇头:“只能记个大概,立即让我学也学不来。”
“嗯。”卡拉西斯点头,“剑术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和积累,才能达到收放自如的程度。你才刚开始,以后的路长着呢。”
“哦……”加兰德继续点头。
“小子,你有什么必须赢得理由吗?”卡拉西斯笑着问,“我一把老骨头,也快要问斩了。说不定还能帮帮你。”
“我……其实我想输……”加兰德低声说,“那两个家伙把我扔进来赚钱,也不顾我的死活。我特别想看他们输个精光。”
“喂,能不能让他们闭嘴啊!”台下有人喊。
“就是啊,这算什么?商量结果么!”有人质问典狱长。
加兰德顿时紧张起来,皱起了眉头。
“当然了,除了学习之外,个人对杀戮的理解,也非常重要。”卡拉西斯收回剑锋,像讲课一样。
“作为战士,怎样看待生死、怎样看待杀戮,关系到他最终会学习什么样的技能,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道路。这是非常广阔深奥一种学问,有些层次的东西很难机械地灌输,只能靠自己在人生中领悟。而领悟这些道理,又关系到这个人的天资,也是他理解世界的方式。”
“啪——!”一只酒杯摔到了囚牢的木栅栏上面。
“混蛋啊,你们到底打不打!”一名观众看不下去了,扔出了自己手上的酒杯。
“管你什么事,嗯?”卡拉西斯毫不示弱,瞪着那人质问,“那么想打架,你要上来跟我较量较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