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璟瑟今年满打满算差不多十来岁的大姑娘,还要被爹举高高,多少有点丢人了。
弘历左耳不进右耳不出,直接把她提溜走,但到底也没抱着,只是把她稳稳安置在榻上,“说说看,今儿又为什么要打弟弟”。
璟瑟理直气壮的指责,“他弄坏了我的香囊,这是我自己好不容易绣出来的,我当然要惩罚他”。
弘历看了眼她腰上挂着的小包包,看半晌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这绣的一只猪?”。
璟瑟瞬间眯起眼睛看着他,已经渐渐开始生气,“……这不是猪”。
她很认真的否认。
弘历继续猜猜猜,“哦,那是胖胖的狗?”。
璟瑟将荷包一把夺过来,歪唇邪魅冷笑,四十五度抬着下巴,露出她刀削的下颌线,油油道:
“这是胖小鼠,胖滚滚的胖小鼠”。
“是你不懂”。
“皇阿玛还是这么笨蛋”。
弘历已经习惯了她的大逆不道,淡定道:
“好好好,荷包就荷包,老鼠就老鼠,只是这么个老鼠荷包,再绣就是了,你这么打永琮,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璟瑟对上他眼底的怀疑:“……”,你要这么问的话,她可就心虚了。
弘历一看她眼神飘忽的模样就笑了,挤到璟瑟身边坐下,悄摸声的低头同她咬耳朵,“来,你跟朕说说,朕给你保密”。
璟瑟一脸嫌弃瞥着他这副猥琐样:“……”。
这人怎么跟二傻子似的。
但想到二傻子是她亲阿玛,就莫名有些可怜同情起他来,抿了抿唇,说道,“打弟弟要趁早啊,这叫威严树立,以后就没机会了”。
弘历愣了一下,想了想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勉强表示了赞同,“好,那你打吧,男孩粗手粗脚的挨两下没关系”。
璟瑟高兴了,嘿嘿笑着端起桌上的茶点吃。
皇后看着这对父女俩日渐变态的相处模式,默默别开了脸,刚继任的大宫女红颚贴心的替几人添上新茶。
说来,尔晴是三年前离的宫,因着随皇后侍疾得了恩典,被单独抬入了上三旗,喜滋滋提前回家相亲去了。
如今听说跟夫君恩爱得很,生了一儿一女小日子不知道多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