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山里采来的汉白玉石,为什么有的就可以做未央宫的顶梁柱,而有的就只能默默当别人脚下的垫脚石”。
冯媛难得听懂其中深意,只感慨,“是啊,有句话说得好,同人不同命,没想到连石头都是这样”。
傅瑶看了眼不为所动定定抄书的轻风,咬咬牙,她实在看不得这人自负美貌便如此沽名自傲:
“尘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如果你不甘心做别人脚底下的垫脚石,就必须做真的顶梁柱……轻风~你说呢”。
轻风继续抄抄抄,头也不抬,“我还可以贴在墙壁上,夹中间做砖块,不一定要上天落地”。
傅瑶:“……”。
冯媛:“……”。
过了一会儿轻风才缓缓抬头,一脸严肃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是石头,我是人”。
“不应该有汉白玉石的同款烦恼”。
傅瑶:“……”,真是白长这张脸了,这要是给了她,进宫第一天就能实现终极目标直接攻顶。
冯媛:“……”,白瞎了这副好样貌,还是说……这种级别美人的脑子跟她们的不一样?
王昭君噗呲一声笑出来,“对啊,你们呐就别一天天的多思多想,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淡云流水,安宁稳定”。
傅瑶:“……”。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俩就是不正常人,跟她们说话简直白费唇舌。
既进了宫,为何不争宠,既争宠就应该专宠,没出息的东西!
当然,傅瑶不是真的想两人生出斗志,不过是看不惯她们这么特立独行而已。
都是一样的身份就该跟她一样,入了这肮脏的洪流,凭什么置身事外干干净净。
傅瑶索性不理会轻风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白眼一翻扭过身,一把拽住冯媛单独蛐蛐,说什么不想做石头也可以扭转乾坤,三两句把人带了沟里:
“阿媛,你知道吗,据说有一个办法,在宫中十分灵验”。
“什么办法?”。
“据说,在七夕前夜漏前五刻放河灯,在河灯上写上你的名字,愿望,河神就会收到,那样的话,自然就会心想事成”。
轻风耳朵一动:若是这河神之说有用,那门槛应该会高到她们摸不着才对。
下一瞬,待门口回来一晃而过的那道影子没了之后,傅瑶才又开始说重点:
“唉~不过这事儿啊,咱们也只能是听一听,想一想了,七夕前夜漏前五刻呢,都是那些夫人美人们在放河灯,轮到我们宫人,舍人和家人子,就得等到漏前八刻了,那个时候放河灯,一般河神收不到,所以我们的愿望就很难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