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轻叹着紧随其后,只神色中乱七八糟的很是复杂难辨。
剩下的人要么是份量不够,要么是跟着来纯祸祸的,见状虽然有不甘,但更多是没办法。
皇上可是还病着呢,人病着的时候脑子不受控制,加上这位本就杀伐果决的,万一真来个九族消消乐怎么办。
退一万步讲,不过是个汉军旗皇后而已,皇上这怕不是生病了导致心灵脆弱?胡思乱想自己会出个什么意外?才闹着要提前给贵妃一道保障?
……反正大不了以后新帝上位了,给个尊荣就是。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是有点脑洞在身的,猜中了大半。
立后旨意是弘历在行军途中便有的打算,他要让陈婉茵做他皇后,不需要抬旗,她就是那个唯一匹配他的妻子。
大典在秘密筹备,但如今他突然这副德行了,本也不是什么要死的病,可这几日突然严重起来,午夜梦回之际,他到底是生出了几分担忧。
万一呢?
万一他就是这么时运不济呢?
她怎么办,哲妃同贤妃的儿子不论谁上了台,那两个女人都会生吞活剥了她的。
他没敢赌。
前朝连连败退,后宫伸长脖子的众人直接咬碎一口银牙。
又一月过去,或许弘历真的是得天所佑,疥疮好了不说,竟还阴差阳错将五内郁结之气尽数除去,如今身子骨棒棒,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养心殿开门的第一时间,翊坤宫的婉茵便被请了过去,也是这个时候,她被告知了这段时间宫里宫外发生的所有。
宫道上偶遇到了一牛角包造型的女子,来人气质冷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且叠加着淡淡怨念的气息。
走近后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身侧的叶心见礼,“端淑长公主吉祥”。
端淑,恒娖公主?
“公主不必多礼”,婉茵淡淡应了声,本预继续前行。
却又突的被叫停,“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可有常常去慈宁宫看过太后她老人家”。
婉茵莫名回头,“嗯?”。
“胧月离开之前,皇额娘身康体健,不想一别多年,回来竟是这般景象,胧月守侯多日,去往慈宁宫中的人不过一二,全不似当年那般热闹,一应奴才都冰冷着脸庞,看着实让胧月不免有些唏嘘”。
“听闻皇后娘娘之前便以贵妃之身掌公务多年,胧月甚是好奇,今日一见,娘娘天姿国色果然不同凡响,不怨那原先的富察皇后有子女傍身的都成了贤妃”。
来人说罢一堆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转身离开,一脸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