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单手把她捞进怀里放腿上,另一只手依旧写写画画。
“这是英文”。
“皇玛珐要求严格,好些国家的语言都是所有皇子必修课”。
“我那位笔友是法国人,就是往咱们大清东去”。
婉茵耳朵听着,眼都不眨的想难怪熟悉,时年沿海一带见过传教士画画。
不过她看着眼花没学,后来就给忘了。
婉茵点点头,附和着你好厉害,然后起身爬上弥勒榻盘着腿,想了又想,问:
“今日一早,皇后娘娘宣布了一则喜讯,把莲心指给了王钦,还扬言是皇上您同意的”。
弘历骂人的笔一顿,“……嗯,允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王钦留不得了,若非有点圆明园陪伴的情分在,早该下台了。
长春宫门口,皇后迫不及待把哭哭啼啼的莲心送入了王钦的庑房,从此开启了她水深火热的炼狱。
当天夜里的凄厉叫声从延禧宫附近传出,声嘶力竭,红衣女鬼一般,听得人心惶惶。
几天后,皇上以养老为由,把王钦调去了辛者库当管事。
皇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且她本就有些心虚气短外加嫌弃莲心,成事后已不愿让她再近身伺候。
长春宫在慢慢将莲心边缘化,如今皇后见王钦废掉,她作用更是不大,便直接眼不见心不烦想把人送去给永琏。
弘历无语笑了,一巴掌拍板,皇后病重需闭宫休养,权柄彻底下移至翊坤宫。
他也没给富察琅嬅留什么余地,反正她自从嫁给他做的奇葩事挺多的,别人那里还遮遮挡挡,富察家是下令当天就知道了内幕,全家愣是没一个人敢吭声。
后宫嫔妃抓麻了,琢磨着皇后这莫不是又给谁断胎被罚的同时,也伸头缩脑的考虑着要不要去翊坤宫请安。
最后么,自然是不用的。
甚至包括外命妇中一些没必要的牌子,婉茵都开始回绝了。
至此,皇后被关,各宫迎来自己更完整的养老生活。
而养心殿里的皇上则是忙着他的宏图伟业,先后派出张广泗、傅恒、阿桂等一众将领率军作战于大小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