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日后,魏劭约见了祈修远,眼下实在不是最佳战争时机,他们若是打上了,便宜的只会是别人。
小小茶室,香烟袅袅,谁能想到如今的这里边,正对坐着两位当今天下搅动风云的人物。
祈修远很有情调的给大老粗魏劭弄了杯茶,方才道,“你府上的那位阮姑娘,我很欣赏”。
是真欣赏,他生而有疾,自见光起便只余黑色,目之所及一片晦暗。
那个姑娘是他所能见过的唯一一抹亮色,当时并未勉强。
过后却愈发有些……悔意。
魏劭:“……”。
不可谓不震惊,随即便一口否决,“不可”。
“我即将与她成婚,予你带走绝无可能”。
谈判不过一柱香时间,自然是失败的,不过也并未真的喊打喊杀就是了。
双方都不是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脑子清醒理智的很,祈修远不过是探探底,魏劭同样也在赌。
此次短暂会面过后,双方各自去整理收地了,该驻军驻军,该修复修复,该派人派人。
魏劭前前后后勉强算是救了焉州两次,起码在别人看来是如此。
千里迢迢赶过来助力,他也是烦得很了,直接不跟他们客套,二话不说留军扎营,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就是变相占地盘。
一切准备就绪待打道回府之际,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苏娥皇一如既往的盛装出场,面若桃花,娇艳欲滴,额上牡丹花纹阳在光下夺目灼人。
“巍侯,自上次一别,不知一切可都还好”。
“沿途听闻你直取边州,恭喜”。
魏劭才喘口气,这会儿黑眼圈重的很,没空跟她绕圈子。
“陈滂已不成气候,再无人可逼你入玉楼,你如今是自由身,且回去吧”。
苏娥皇左右环视,示意她有话要说,魏劭给了两分面子。
清静下来,苏娥皇看出对方的疲态,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寻求庇护,不想回武山国遭家人再做工具人。
魏劭一口没应下,二口给限定了期限,他还能庇佑她一辈子不成,任苏娥皇再如何面色凄凄旧情翻烂了都没用。
苏娥皇审时度势,“那便鹿骊大会过后吧,我记得,巍国一年一度的鹿骊大会即将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