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夫人如此丰腴面色红润有光泽,两眼睛炯炯有神,想来生活是何其美满的”。
“若那州牧听了夫人此言,怕是会吃心难过了”。
在座的人都是要脸的,不舒服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大白,但阿虞自懂事开始便更注重切身之感,管你洪水滔天的呢。
诸多时候,要面子就得吃里子的亏。
苏娥皇的脸色瞬间开始暗暗发黄起来,阿虞没准备停下,“且玉楼夫人方才多番提及当年那场战事”。
“此事听来的确令人唏嘘叹惋,可究其根本,好似无故攻伐辛都之人,不正是……边州吗?”。
这点她其实不是很理解,乔族背信弃义的确可恨,但真正的大头敌人不该是脑抽发兵的边州?
阿虞转而看向朱夫人,“夫人总哭诉仇敌,每每提及都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可难受归难受,还是得擦亮了眼睛……”。
“莫要厚此薄彼了才是~”。
一番话几乎团灭,徐太夫人,朱夫人,苏娥皇……小乔都被误伤了一丢丢。
徐太夫人:“……”,对啊,边州当年为破坏乔魏联盟发难的辛都城。
乔氏或许不算无辜,但占大头的,不该是边州吗?
朱夫人刷一下把拉着苏娥皇的手收回来,脑瓜子嗡嗡作响。
小乔眼睛眨巴两下,愣愣的扭头看向阿虞。
苏娥皇面上的血色退了些,抬眸看向阿虞的时候眼底滑过一丝很明显的裂纹。
“妹妹说笑了,当时我还未曾嫁与边州呢,那场战役也是我心中之痛,坏了我与……伯公的好姻缘”。
阿虞挽唇轻嘲,“既如此可惜,那你该回了边州,狠狠一巴掌扇那陈州牧脸上,怨他横刀夺爱,横叉一脚,横竖抢人……跑这儿来抹眼泪做何呢?”。
“哦对了……说起来,当年那边州骤然卑鄙袭了辛都且屠城三日,其残忍暴戾程度可见一斑,目的……就是破坏乔魏通渠,如今两族都联姻了,玉楼夫人就突然来访……这会是何故呢?”。
说着,她阿虞学了方才苏娥皇的矫情做作,一把捂住嘴,“哎呀……怪我失言了,我这出身一般的也没学过啥规矩体统,历来直言直语的也不懂什么弯弯绕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玉楼夫人此次远道而来,想必一定不会是边州那不要脸的想故技重施,再次打破两族联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