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淡淡颔首,“是啊,想来就是了”。
小桃也笑道,“哎哟~可不嘛,这魏枭将军下手就是快”。
小枣倒是有些不大认同的模样,“可我瞧着,阿虞姐似乎没那个心思”。
后院。
魏枭靠在大树上,“当年乔族毁约,我的父兄双双死在战场上,我的母亲也因心病成疾长眠病榻,最后撒手人寰”。
“我恨乔家的每一个人”。
听完了,阿虞也明白了,婚礼上的沉闷氛围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方才路过席面的时候,现场也是冷凝得厉害,大家都闷不做声的,也没人喝酒,更没人吃肉,说话都在少数。
想来大多都是魏枭如今的心情吧。
只是……
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很好啊,这么多好吃好喝的等着消灭呢。
拉她来这吹冷风?
阿虞扭头就走,渣得很明显,“夜深了,我还饿肚子呢,我去吃点东西,你继续伤心缅怀吧”。
魏枭:“……”。
沉默三秒钟,他追了上去,“我也有点饿肚子了,我跟你一块儿吧”。
“……随你”。
小乔啃完最后一只鸡腿,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擦擦嘴起身回了新房。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到底她还没脱离奴籍。
门口的小桃一看到她就激动了,冲上来各种八卦,一旁的小枣也亮晶晶着俩眼珠子看她。
阿虞嘴角抽抽,“没干啥,就吃了点东西,然后回来啦”。
“对了,男君回来了吗?”。
两人默了片刻,摇头,“还没有”。
“想来是还在前头吧!”。
阿虞突然想到魏枭提起的,魏劭从十七岁亲自治军开始。
每逢行营,必与将士同锅而食,同帐而寝,若拔城夺地,则身先士卒,每战必先。
但治军也极其严明,令行禁止,士兵对他既敬且畏,平日很少能有放开一饮的机会。
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得了磐邑,勉强算得上半句凯旋,又逢大婚,也是喜上加喜。
今日杀羊宰猪,破例上酒,既为犒赏,也为新婚赐酒,城外连营里篝火熊熊,到处可闻嘹亮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