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绿化草都快死光光了,秃秃的,阮软找了根棍子,蹲下戳了它两下。
真是无聊她妈给无聊开门,无聊到家了。
斜对面的岔路口,正值红绿灯,看方向正巧是距离这里三条街那儿开过来的,一辆红旗车。
车上的人是谁呢?
是刚从云峰阁出来的男人,浑身疏散,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浅浅惬意。
韩聿随意的抬眸,像是那日随意的垂眸,看到的竟都是一个人,着实让他有点惊讶。
到不是他刻意记着,估摸着是那次的印象,有点深。
车身一晃而过,车上人的目光像是不曾有过片刻停留。
安迪终于出来了,阮软等得花儿都谢了。
“唉~她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阮软瞥了眼她手里捏着的一沓钱,嘴角抽抽,“她自尊心那么强,你就这么大刺刺的给钱,你觉得呢?”。
“不过也是奇怪了,不要朋友给的钱,她倒是肯接受男人给的钱”。
“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给她钱,又愿意砸多少在她身上”。
安迪再次叹息,抬手看了眼时间,“走吧,时间还来来得及,我们去看话剧”。
阮软没意见,闭嘴闭眼。
樊胜美家的事情闹腾了许久没结束,最后她爹娘带着小孙子来了上海,大晚上的安迪拉着曲筱绡,关雎尔以及邱莹莹跑去接人了。
阮软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听到门外一阵吵吵嚷嚷,还有咚咚咚的砸门声。
阮软从被子里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扯过床畔的外套裹身上,毛毛虫一样往外挪。
一打开门,踹门的人,“哎哟!”,一声,一个小孩惯性跌落进来。
“哇哇哇……你这个坏人!”,小男孩三两下爬起来,张口就指着阮软喷口水。
给她直接干懵逼了,冷着脸,看着他。
这是打量着恶人先告状?
“你干什么踹我门?”,阮软很礼貌的问。
但似乎有些人并不是这么讲理,“我踢两脚怎么了!你这个坏人,害我摔倒!”。
“哎哟……就是啊,踢两脚怎么了嘛,这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了嘛,你一个大人跟他小孩子计较干什么了嘛,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