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夫妻了,谁还不知道谁啊,翘翘屁股他就知道这女人要放什么彩虹屁。
只是……这种事有啥好瞒着他的呢?别人也就罢了,怎么他这个亲爹也给蒙在鼓里,他还真就是最近才品出点味儿来的。
他恨啊!
想他这一年来因为假李未央的事在朝堂上,再陛下眼皮子底下那是如履薄冰啊,时时刻刻以为自己在针尖上行走呢。
没曾想……竟有这么大个瞅不见的后门儿开着,早要知道的话,他辛辛苦苦爬什么楼梯翻什么墙啊。
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于是乎,李萧然转身就走,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叱云柔假逼兮兮问他,“欸!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萧然头也不回,“且苦哈哈熬了这小一年,我回去休息休息,修身养息”。
好意思问呢~
真是~
没见他白头发都长了好几根吗,都已经快藏不住了!
叱云柔笑笑,淡淡挑眉,叹声道,“……也好,老爷是得要多多注意休息的”。
说着还不忘日常气气他,“唉~这一天来我是提醒了老爷多次,让您好好休息休息,不用如此戮心劳力,可是你前生就是不听……哎哟~瞧瞧瞧瞧,白头发都已经藏不住了”。
李萧然脚步加快,一句话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说。
一门之隔。
待到人都走光光后,屋内一下子安静的可怕,尴尬在无限蔓延中……
长乐莫名感觉浑身不舒坦,哪哪儿的鸡皮疙瘩都在作祟,叫嚣着让她远离。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她轻轻的问,未曾抬头。
且忍了这么多年,拓跋焘一旦开动就绝不嘴软,从始至终也没松开人家的手。
“怎么了?害怕?”。
不是害怕,长乐是懵逼,有种……乾坤颠倒的风批平静感。
让她久久没法儿说话,她真的……她可以举四根手指头向天发誓,她真金白银没看出来一点儿苗头。
纯纯把人当长辈敬着的,明明这人就是待她亲切和蔼,纵容宠溺……跟拓跋迪,是一个模样的啊!
如今怎么……究竟是啥时候改道超车了的?
长乐始终低垂着眼眸,抿着唇不发一语,长长卷卷的睫毛根根分明,节节颤抖,从拓跋焘的角度看去,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
可爱又……可怜。
在她身上,到很是罕见。
拓跋焘揉了揉长乐的后脑勺,“不开心?”。